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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(第二篇)

来源:哔哩哔哩 发布时间: 2023-07-31 00:09:04

我坠落到了我的床上,手紧紧的攒着被褥,风袭来,吹入了我的骨头,我的骨头在我眼中被若隐若现的外骨骼代替,白色的绒毛稀稀落落的覆盖在漆黑的外骨骼上,我身后长了几片翅膀,但很快,这一切就如同梦一般消失殆尽了。我紧紧的攒着被褥,风在我骨头中肆虐,带来的是一整刺痛,我的手又回来了,触感或光滑或粗糙的皮肤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外面还是深夜,我的床头摆放着曾经被祭奠的古神的雕像,不管怎么样都看不清,只能看得见些许轮廓以及上面的疙瘩,那时,它站在窗台上,我不由自主地瞥见它,我似乎在哪见过这座雕像,尽管要二十元,我现在买了,后悔了,不过上面的疙瘩也怪好看的,就像是在深夜,密密麻麻的星星一般。

我准备起身,但是母亲叫住了我,她告诉我将要带我去我的祖父那,我将在那生活一段时间,过不一样的生活,我记得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他在我的梦里永远都是一个模样,永远有着一头浓密的白发,永远有着一下巴浓密的白胡子,永远住在泥泞的小湖中央,拿着木制的破旧钓竿在小湖中悠闲地垂钓,浓雾就如同他的头发一样永远环绕在他身旁,白色的湖水幽静的流淌,看不清里面有什么,也不知道下一杆会钓上来什么,或许是一条青鱼,一条草鱼,或是一滩散发着腐烂臭味的烂泥。

祖父在我记忆中留下的不仅仅是一套老房子,一撮白头发或白胡子,还有一幢难以直视的雕像,似乎与我之前买的雕像是同一款式,或许我买那个雕像的原因是还记着祖父的瘆人雕像。

我的家离郊区不远,也许就是郊区,郊区又离湿地不远,我的祖父的房子就建筑在湿地里,母亲的摩托开的很快,看来是新租的,不像之前那样的烂货,但也好不到哪去,我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到达祖父那里,但她似乎铁了心要把我送过去。

我肯定可以到祖父那里改变生活的,毕竟他是一位智慧的长者,没什么不行的,随便教我些什么,我都可以用其发挥在工作中进而赢取更好的生活。

叮的一声在周围环绕,随后就是一串到账的消息,我的母亲告诫我要保护好自己,这句话无论怎样都让人感到莫名其妙,应用的场合应该是,一位母亲和孩子分别,再也不能相见,或是一位丈夫去战场,妻子给丈夫的告诫,用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总感觉莫名其妙。

但谁管他呢,窗外一道一道绿色飞驰而过,像一只不断奔跑的野兽,冬日的树上竟然有毛毛虫,或蜷缩或匍匐,但只要钻入树叶,闭上眼睛,捂住耳朵,就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。

据说我家的祖上是一位地主,这方圆两百里的郊外都是祖上的领土,我曾经梦到祖上告诉我,满地的宝藏就在他的墓里,那是一个浓雾环绕的湿地,上面盘旋着秃鹫,树上攀爬着蜘蛛,都是让人心生胆寒的生物,我梦醒之后直冲那儿跑去,凭借我的梦,我记得它就在我的祖父家不远,一铲,两铲,三铲,原本湿润松垮的湿地渐渐的露出白骨,又进而描绘出人的轮廓,但我仔细看了一夜,地里里也只有破布,蜘蛛,秃鹫,和一堆无人问津的尸骨。

在我耳边呼啸着的风渐渐的停摆,我下了车,我该自己走了,用手扶正衣领,拉上裤腿,穿上长而厚的雨靴,前面是泥泞的湿地,踏上去就像踩在了狗的粪便上,水里的或是鱼或是虫的一遍一遍的拍打着我的靴子,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湿地中的小屋。

我的祖父在前面用力的招着手等我,魁梧的他拿着钓竿,与我记忆中的他与梦中的他一般无二,我身后母亲的身影已经隐匿在斑驳的树影中了。祖父在我身前,用手拨开密密麻麻的树枝,我见到了面前古朴的木制小屋。

于是你可以看到:水上矗立着一栋木头房子,两个人,一个正常身材,一个略显高大,如同连体婴一样互相搀扶着在水上行走。

我相信,我能在祖父这过上不一样的生活,他为人大方,经验丰富,随便传授给我什么我都可以改变生活。

我的祖父曾经告诉我一个传说,曾经有一个人,他只是万千人种当中的一粒沙子,但是他异于常人的一点是会做梦,并且做梦做得好,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把他卖掉了,他的父亲也死了,他被卖到一个老疯子那,老疯子要杀了他,献给神明,最后就是喜闻乐见的结局了,这个人用才智与勇气战胜了老疯子,神迎接他,他在天堂过着快乐的生活。

我实在不知道祖父的生活来源是什么,他生活在这偏僻的地方,几乎没有任何人会稀罕来这地方,但他就是在这里活了几十年,这个疑惑我一直都有,但总算解决了,当小屋里的风连带里面的灰尘吹到我身上时。

巨大漆黑的坩埚冒着泡,紫色的液体在其中翻滚,在顶上凝结成漆黑的乌云,乌云化作紫色的液体,一滴一滴地滴入坩埚中。紫光射到祖父的头上,他似乎变成了巫婆一般。浓雾突然就笼罩在房子周围,但是没人在意那种事,现在临近中午了,该吃饭了,祖父悄悄地走了,不留一丝踪迹,但等到他回来时,饭自己出现在了餐桌上。

我略微有点失望,因为魔法什么的,这怎么可能实现,我怎么可能变出一桌子的食物,祖父必然是得到什么神的眷顾或是其它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东西吧。

是一桌丰盛的午餐,我曾经梦见过,于是滋生出无尽的熟悉感,红烧的羊蹄,清蒸的蛇脊椎,长的像肠子的狗脖子以及乌鸦的蛋。一口接一口下肚,味道威胁着我的手继续重复,不到一个小时,桌上就什么都不剩了。

饭桌边有一个雕像,上面的疙瘩令人胆寒,我看了几眼,就低下头只是吃饭了,有时候眼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看见了它的眼睛泛起红光,于是身上升起潮水般的疙瘩。

吃饭的时候过去了,我开始想去做某些事,曾经祖父带着我去钓过鱼,他摇橹,我钓鱼,看着鱼钩一点一点的跳动我就知道,鱼上钩了,总归是一次难得的经历,但并不尽兴,祖父想必是看出了我的意图,拿着鱼竿叫我钓鱼,我很快的答应了,抄起鱼竿就向外面走去。

当我踏上船,水面就泛起波纹,我在船尾用力地摇着粗重的撸,我看见水里有几只蠕动着的蠕虫一样的躯体,沾染血迹的手攀上船沿,被我一鱼竿干脆地打了下去,因为这就只是些幻梦,因为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,最重要的是,拍下去时我没有感到很重的重量,只看见水上的涟漪荡漾。

水越来越深,树木越来越少,稀疏的倒垂在水藤蔓中,风一遍一遍吹着藤蔓的影子,藤蔓挡住了我面前大多数阳光,我与祖父穿过层层浓雾,到达了藤蔓缠绕的钓鱼地点,我与祖父共同架起钓竿,风在我耳边呼啸,吹起祖父苍白的鬓角,水面平静的像一面镜子,木制的钓竿如同一棵树一般矗立在水面上,水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土。

阳光穿过头顶的层层浓雾,射到水上,紫色的云不断地翻转,如同巫婆的法术一般,鱼线开始跳动,我提起鱼竿,结果,钓上来一条红色的肉泥,如同心脏一般跳动。

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,但祖父却什么也没说,想必是梦,“梦是液态镭一般的流体,它清刷你的记忆每一处,纵使你的记忆薄如蝉翼,它的流过让你遗忘,让你记错,最终醉倒在梦境的陷阱里,死去。”我记起了这句话,振作起精神,肉泥也在忽而间变成了一条鱼。

直到晚霞在天上与云一同翻滚时,我驾着船回到了沼泽中的小屋,船停在屋外,随着宁静的水波荡漾。这时外面下起滂沱大雨,雨一遍一遍的击打在楠木制的屋顶上,啪嗒啪嗒的声音击穿了我的心神。

我点起赤色的烈火,在小屋的正中央,火无时无刻不在跳动,它温暖了我的头皮,我的眼睛,我的脖子乃至我的身体我的脚踝,乌鸦又开始叫了,只不过没有打扰美好的晚餐时刻。我们在火上烤的是鱼,但根本不需要去鳞片,因为我拿着刀准备去掉鳞片时,就直接把鱼切开了。
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我突然就十分疲惫,走上腐坏的楼梯,走到属于母亲的房间的门,打开吱吱呀呀的门,倒在床上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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